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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俊敖汉古今拾粹(二):章 京 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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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家营子,一个古老的小山村,隶属于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萨力巴乡,这里乡土气息浓郁,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

    此村源于清乾隆年间有一位叫道布琪的章京(满清官衔)驻扎于此许久,而得名章京营子。“章京”一词,源于满语的读音和汉语“将军”的读音相同而被满人启用。

    辖区内有个叫水泉的自然屯,坐落在峰峦叠嶂的群山脚下。屯下古井旁有一颗碧绿的有机“宝石”---那是一颗古老的榆树,胸径一米有余。周长三米二十之多。树干上爬满了岁月的年轮,虬曲苍劲,枝繁叶茂,犹如一把张开的绿绒大伞,在这里伸展着历史的沧桑。

    古往今来,这颗记忆流年,饱经风霜的古榆树与那口曾经甘甜沁人心扉的古井,朝夕相伴,依依不舍,执着地守候在这里,见证着这里的沧海桑田,默默地讲述着一个个古老而鲜活的故事。

     乾隆五十三年(1798)春,乾隆帝在文武百官的陪同下,巡视长城防务至西峰口突然转过身来,对敖汉一品台吉的甘·萨巴拉(齐默特鲁瓦之子,蒙古骑兵都校尉,后袭多罗郡王)说:“塞外剿办马贼的事情进展如何呀”?甘·萨巴拉忐忑不安地说:“正在部署”。“这点小事,你想派谁去呢”?乾隆不悦地问道,甘·萨巴拉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跪拜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即刻领兵前去进剿”!其实乾隆帝早已看到热河府衙转呈敖汉扎萨克王府报来的奏折,曰:“今年匪患渐盛,盗马猖獗,祈求朝廷发兵来剿”,才这样向甘·萨巴拉问道。甘·萨巴拉当时感觉事态并不严重,故没有落实派兵。乾隆帝向跪着的甘·萨巴拉厉声下旨道:“即刻着甘·萨巴拉领蒙古骑兵五千,按察使章京(从四品文职)道布琪领八旗精兵一千,做为监军一同前往,如剿办不力,严惩不贷”。就这样一只大军浩浩荡荡开赴敖汉扎萨克王府领地,甘·萨巴拉设中军帐于王家围子(今萨力巴中心小学),打出剿匪大旗,他与敖汉扎萨克王府的蒙古府丁合兵一处,明察暗访,竭尽全力追剿马贼,接连数月,旌旗蔽日;尘土遮天,杀得马贼哭爹喊娘,大军追到巴林桥方肯罢休。盗马贼误把甘·萨巴拉听成为“萨力巴”,一听说萨力巴来了,闻风丧胆,吓得落荒而逃,无处藏身。一时间马贼在敖汉境内销声匿迹了,甘·萨巴拉的名字也就成了萨力巴了。

    道布琪的监军营驻扎现在的张家营子,为了监军营的饮水安全,提防马贼暗算,道布琪派兵丁将水泉山下的一个清泉看护起来,做为专供监军人马饮用之水。并在泉边的一颗榆树(就是水泉屯仍在的这棵古榆树)上做了标记,旁人不得进前(附近的村民允许饮用下下游之水)。从此,这颗榆树就被称为“章京榆”。以此推断,古榆树距今268年。

    由于道布琪和监军营在此驻扎许久,这个地方也就有了章京营子的称呼,还因为他是监军,所以也有人称监军营子。

    满清中后期,清廷推行“移民戍边”,大量汉人涌入章京营子,人们不知其所以然,根据谐音就称呼起张家营子。

    民国时期,敖汉地区匪患又起,与张家营子仅一山之隔的黄花甸子,有一个附近出了名的土匪头子丁国璋,他勾结小河沿地区土匪头子吴老广四处流窜,经常打家劫舍,袭击村公所,杀害我八路军土改工作队干部,绑票、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一时间搞得这个地区是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人心惶惶。连敖汉右翼扎萨克多罗郡王嘎啦桑扎布(汉名,鲍纯一)也愁得只有唉声叹气,无可奈何。1944年深秋,丁国璋带领60多名土匪闯进张家营子,绑了20多名年轻女子至老榆树下,叫嚣按往年规矩办,每家必须交20两大烟羔子并备足酒宴犒劳他们,否则就将这些女子扒光衣服示众然后撕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语的乡亲们没办法,只好依照办理,老榆树欲哭无泪,我八路军热河省军分区接到报案后,鉴于这些土匪多行不义。罪恶多端,民愤极大,立即派出一个团的兵力在新惠区小队的配合下进行围剿,在此次围剿中神枪手吴满良首当其冲,刀劈丁国璋活捉吴老广。

    新中国成立前夕,敖汉大地的热血青年踊跃参军,据身经百战的敖特尔塔拉巴根(汉名,王廷俊。1956年,专业到地方,由于不识字,工作干不了,就定居在乌兰昭村七组务农,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882145部队三连连长)老人回忆说:1943我逃荒到林西加入了正在组建的蒙古骑兵团,1946年,八路军进入东北时,我们连随部队来到好铙沁艾里(今乌兰昭),驻扎在敖汉右翼扎萨克王府里(海力王府),因我们连多数战士是蒙古人,和当地百姓交流起来方便,加之我又是这里人,在老旗长李化亭,新惠六支队副支队赵振德(支队长是李海涛)的推举下,部队首长决定我们连留下在此征兵。那时农村很穷。农民的孩子穿得破烂不堪,光腚的、没鞋穿的大有人在,看见我们穿着八路军的衣服,骑着马背着枪挎着刀威武的样子,着实让他们感到既新奇又羡慕,一听说我们来征兵,大家都积极踊跃报名参加,不到一年半的时间,我们就在萨力巴地区征到近400名新兵”。1946年冬,老榆树下聚集了张家营子15位整装待发的新兵,“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些铁血青年就这样离开了热恋的家乡,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亲人,踏上了炮火连天的辽沈战役征程。硝烟散去,张家营子退伍回来的老兵黄义、刘风、鲍跃亭、孙生、常景斌、金宝才、鲍满喜等老兵,每到清明节不约而同的聚集在老榆树下,缅怀在战场上亲眼目睹牺牲的战友,从此老榆树永远记住了在中国人民的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牺牲的张家营子革命英烈的名字。他们是:张华、17旅战士,1948年春,牺牲在黑山阻击战中。时年年24岁、魏建民,55军战士,1949年牺牲在三河攻坚战中,时年23岁、霍云霆,炮210团副指导员,牺牲在朝鲜131阵地上,时年26岁、鲍芳,炮210团支部书记,牺牲在朝鲜131阵地上,时年23岁、王清泉公安部队四队战士,牺牲在承德反特战斗中,时年28岁、鲁成玉炮兵师指导员,牺牲在攻打辽阳战役中,时年29岁、赵均十七旅战士,牺牲在锦州配水池攻坚战上,时年25岁、腾英怀蒙古大队战士,牺牲在攻打朝阳大庙战场,时年24岁。张家营子的革命英烈精忠报国,牺牲化作了生命的永恒。浩气长存,共和国的旗帜上有他们血染的风采。

    民以食为天,这是千百年来人们为了生存的古训。新中国成立时百废待兴,人人节衣缩食,中苏关系破裂后,更是雪上加霜,为了偿还苏联债务,三年困难时期(1959~1961)大办食堂,人们食不果腹,满山遍野挖野菜,捋榆树钱儿充饥,艰难度日,张家营子四队有一户老鲁家年仅15岁的孩子,饥饿难忍,看到古榆树顶端上尚有一串儿榆树钱儿便爬上去了。由于树枝不堪重负被折断,可怜的孩子从树顶上栽下来,摔得头破血流,气绝身亡。父母闻听孩子摔死了,如晴天霹雳,像发了疯一样跑来,爷爷奶奶紧随其后,母亲抱着孩子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哭得死去活来,引发在场围观的人们,也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管理区(大队)党支部书记王吉顺看到这惨不忍睹的样子,流下了同情的眼泪。安慰了一阵大人后。随即向公社汇报了老鲁家的事情,书记张绍恒带领孙亮、邓长荣等公社主要班子成员赶来询问情况后。救济了100斤粮食和50元钱安葬了孩子。古榆树下的悲惨,见证了那个时期张家营人们的艰难困苦。

    十年动乱时期。一切以“阶级斗争为刚”是“文革”的主旋律,踢开党委闹革命,造反有理,打倒“走资派”批斗“四类分子”深挖“内人党”、“一师三团”是那个时代的主要任务,社会一些人趁此动荡之机不怀好意,肆无忌惮的恶毒攻击老干部和侮辱无辜群众,大字报播贴满了大街小巷,更有一些地痞流氓充当造反派们的打手,他们随意给老干部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抓起来,召开批斗大会,游街示众,以惨无人道的手段对老干部进行迫害,致使很多老干部含冤至死。19683月,乌兰公社民政助理哈斯巴彦(敖汉旗医院吴晓光父亲)。在张家营子村接受批斗时,因不愿牵连无辜的群众,经受不起造反派们的毒打,深夜借上厕所之机逃脱,跑到老榆树下准备上吊自杀,被追赶来的造反派们抓回,遭到拳打脚踢后押回公社,相隔12天深夜,又趁看守打盹之际逃脱。跳入萨力巴村6组吃水井里身亡。

    改革开放后,天翻地覆慨而慷,中国的经济飞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农村面貌日新月异,张家营子逐渐富裕起来,如今,走进张家营子。在社会主义新村建设形势的推动下,这里呈现出一派别致的景象,贯通乡村两级的混凝土公路连接着111国道,四通八达,平坦如镜,道路两边笔直的苍松白杨遒劲挺拔,枝条摇曳,树影斑驳。村落里,砖瓦结构的新房,座落在农家小院。布局合理,整洁干净,别致风雅。便民超市,医疗诊所,文化广场,幼儿园等基础设施,这里应有尽有。过去狭窄颠簸的砂石路、低矮黄草布满房顶的泥土房都已荡然不见了。昔日的张家营子日落西山,家家户户就早早熄灯睡觉,几乎听不到多少欢歌笑语,只有公鸡报晓,村庄升起缕缕炊烟时才看到一点生机,现在的张家营子今非昔比,文化品位不断提升,乡村差距逐渐缩小。人们在落日的余晖下休闲,散步,跳舞,健身,形式不拘,安逸祥和,宛如都市一瞥。

    中国梦也是张家营子的梦,现在张家营的人们正团结一心,努力拼搏,沐浴着党的阳光雨露,紧随和谐社会的时代步伐,昂首走在筑梦路上。

    流年似水多少事,悲欢离合到如今。这棵古榆树正以遒劲的生命力,继续凝望着这里的红尘阡陌。

    作者简介:王英俊,汉族,无党派,大专学历,助理会计师,196199日出生,敖汉旗萨力巴乡人。19801215日参加工作,历任山湾子水库管理处现金出纳员、会计、团支部书记、水利水产局会计、长胜枢纽工程会计,1987年荣获内蒙古自治区农牧业委员会“先进财务工作者”称号,2015年著有《二龙吐须润桑田》《做一块无怨无悔的水利基石》在中国灌溉排水发展中心与中国水利报荣获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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